第六章 (第12/17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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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，爷爷不许我碰。”她甚至连笔要怎么握都不清楚，干脆五根指头包住笔竹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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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根根扳开她的指，再重新让她正确握牢笔，右手执住她的，毫笔被两人同时握住，他领着她，将笔尖轻轻滑过她方才辛苦磨出来的墨池里。

    “我教你画。你想学什么？”笔尖上多余的墨在砚边轻刷，让毫笔的墨量适中。

    她想了下。“花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女娃儿，挑的尽是这类玩意儿。

    “行，就花。”他才说着，笔已经在纸上勾勒渲染开来，一朵墨色牡丹在纸上绽放。

    “好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难。你瞧，这花瓣就这样画，由最靠近蕊心的那瓣画起。”

    “好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教着你画，瞧着，眼睛不要看我，看着笔纸。”他脸上又没有牡丹，光瞧他就能瞧会吗？！

    “好难……我不喜欢画这种花，你挑简单些的。”她一点努力的毅力也没有，马上就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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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是，他一开始就挑牡丹，确实太过度期待她的慧根。

    “那绘莲花。来，这样一画，再这样染开，另一片莲瓣就这样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难……”又抱怨了。

    “不然，兰花，我们来画兰。”

    “好难……”她有话说，虽然总是这一句。

    “月季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