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篇：人易老，梦难长9 (第6/9页)

流不畅。

    谢萦环抱双臂，笑道：“那便为我们唱支歌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胜荣幸……”琵琶nV一低头，随即开腔道：“四更，无望城楼上，星移斗转。思量起，当日里，蟒玉朝天。如今别龙楼，辞凤阁，凄凄孤馆。真个目断长途也，一望一回远。”

    柔美的嗓音缓缓落下，这徘徊的鬼魂又脉脉低语道：“这里总是有官兵巡逻，好生怕人，你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谢萦却不以为意，只挑眉笑道：“官府管天管地，还管得着我带人出来散步？”

    琵琶nV再次隐入黑暗中，宁昀沉默望向面前的少nV，而谢萦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，两人拾级而上，悄悄上了鼓楼。

    鼓楼是内外城的界限，理应有士兵巡夜，不知谢萦用了什么手段，他们一路畅通无阻，并未遇到任何一个更夫。

    宁昀微微抬起头，只见天边正挂着一弯温柔的娥眉月，原来这天夜里并非他起初所见的那么黑暗。

    从幻境中挣脱以后，颅脑中的剧痛平息下去，紊乱暴戾的灵气仿佛百川归海，全部妥帖地回到丹田之中。

    眼前的世界从未如此清晰过，黑暗中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分明，仿佛连风声都分毫毕现。

    鼓楼是城中最高的地方，从这里俯瞰，外城黑如泼墨，再往远处看，可见荒芜的大地上一片苍h。换个方向，鼓楼以内的内城却有点点光芒，贵族官宦家里的灯烛自然彻夜不息。

    谢萦靠在城墙边，正月里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