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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退离了书房门口，隐在黑暗之中，但顾卿九明白，管家在看他。

    就像小时候，20多岁的管家照看着年幼的他。

    顾卿九敲了敲房门，得到顾子琛的准许后，才进入书房。

    顾子琛错愕地看着顾卿九，或者说错愕地看着顾卿九手上的牛奶。

    他从未想到，被他忽视了十多年的孩子给他带来了一杯牛奶。

    “父亲，您的牛奶。”顾卿九小心翼翼地将牛奶放在一边空处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到给我带牛奶了？”顾子琛突然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涩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顾卿九装作单纯的孩子，犹豫了一下回答道，“因为听管家说父亲最近太忙了，我没大哥有用，无法替父亲分忧，只能给父亲送杯牛奶表达我对父亲的关心了。”

    顾子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，他喉咙滚了滚：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对这个小儿子关爱太少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卿九乖巧的点点头，背地里却翻了个白眼，亏他临时编出如此油腻的话语。

    顾卿九轻轻地关上门，靠在二楼走廊上，打量着忙碌的女佣们，管家正在指挥女佣们打扫餐桌。

    至少，他不能被赶出去。

    顾卿九揉了揉眉心，有个生性薄凉的父亲，还有个继承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