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薄荷10 (第3/7页)
杨东清听后先沉吟了番,再说:“照片上,你好像有些难过。”
我一愣,问他:“你买了这期的《VOGUE》?”
“嗯,”他说,“出了什么事吗?”
我掂了掂眉:“只是在想念一个人。”
杨东清沉默了几秒,才试探性地问:“很重要的人吗?”
“嗯。”我回答。
他脱口而出一个“哦”字。
后来他不再追问,我便挂断电话。
那天杨东清在傍晚就提醒我“记得吃药”,不过后面多加了句话。
他说:“下午忘了问你,蝶泳是什么意思?”
我并不打算糊弄他,于是回拨出一个电话。
三秒后,他接起。
“那是一句歌词,”我说,“要听一听吗?”
“好啊。”
我把随身听打开,放到听筒前播放起《地尽头》。
“离别似绝症/已灭亡的高兴”
“令我的背影/于东京结冰”
关淑怡唱出头两句时,我坐在床上看起薄荷绿的窗帘。
窗户没关紧,留了道狭小的缝隙,今晚像有下雨的预兆,事前有些起风。
房间里,静到凝固的空气中变得稍微潮湿,窗帘底下悬挂的浅黄穗子开始前后跃动,如同《地尽头》的伴舞。
直到最后一个音节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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