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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ter17 (第11/20页)
没有追进来。桌上摆着面包和浓汤,厨房里传来谁忙碌的脚步声。可现在她无法控制梦了,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配拥有梦。也许真正有求于它的时候,梦是会背弃自己的。 薇恩只能梦见自己蹲坐在一张矮桌旁,窝在一个只能容下半个她的小椅子里。她正在摆弄一个歪斜的算盘,算盘框咯吱作响,四角都有恼人的缝隙,她想将珠子拨到正确的位置,可每拨动一下,就有另一颗珠子不听话地弹出更远。身旁的算术老师戴着眼镜,教鞭敲击桌面的声音就像钟表的秒针,嘀嘀嗒嗒地砸在她的神经上:“你又做错了。” “不该用右手拨,要用左手。” 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位?” 她想争辩,想把这个坏了的算盘举起来,亮给老师看,喉咙却发不出声音。汗水浸透后背,她猛地把手指抠进算盘角的裂缝里,木边的碎屑扎进她的指甲,鲜血喷涌而出。她像是毫无知觉,着魔一般继续向裂缝里挖着。转眼间她却又站在一片打靶场上,握着一张几乎举不起来的长弓。“不是这样,”老师在她背后重复着,“手太高,身T转过来。你这样根本打不中。” 薇恩努力抬起手臂,试着拉弓,弓弦却纹丝不动,几乎将她的手指割断。远处的靶心像蜡烛的火苗,又像隔着一层水面般晃动不止,她的指甲里还cHa着算盘上的木屑,血顺着掌心滑到手腕,又沿着手肘,滴在脚底的草席上,发出沉重的“啪嗒”声。老师站在她身后,永远不走上前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,“再来一次,你必须把动作做对。” “重来。” “重来,你必须把它做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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