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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软趴趴,使不上力了。 他妈的,真讨厌,老子不想刚出来又犯病。 可除了那些焦躁以外,我还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平静——不是药物压制,而是我真正的变成了两份。就像是平静的湖,还有湖下的巨大空洞,我一半平静着,一半又在沸腾,它们被隔开了。 直到我站在苟如也墓前,我依旧是那样分成两半的撕裂状态。 可当我看见碑上的照片,苟如也抿着嘴巴笑,只露出几颗牙齿,偷偷地从嘴唇下亮相。 她的眼睛和眉毛都弯弯的,那么温柔,玻璃罩反光,就像是她眼睛里的那汪水。 我突然就不再割裂,我身体里的热油、沸水,奇妙地安静下来。 因为我看见了真正的,平静的湖。 死寂的、淡漠的、温柔的湖。 我不知道这是她什么时候留下的照片,可她笑得腼腆可爱,无忧无虑。 她第一次见我,坐在我身边——其实是我第一次对她有印象。她悄悄用手指戳我的校服衣袖,我问,你谁。 她当时就是这样腼腆的笑,可能还多了点尴尬。她挠挠鼻子,说,我叫苟如也,周老师让我坐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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