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(第5/9页)

安了起来，腿脚顿时收缩了一大截，但过了一响，他低沉的说着，

    “我没有钱，我全花光了。”

    他听到质询声、大吼声、尖叫声，他听到女人砸东西的声音，歇斯底里的质问着，但这些都与他无关。他感觉到一双手提起他的衣领，在上下摇晃的模糊视线里看到一团黄色狰狞的在咆哮，但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？

    闹吧、闹吧，就算是把整个家给掀翻了，把邻居给引到家门口，又有什么关系？

    “混账东西！没用的废物！”

    杜洛华突然清醒了，那是间停着老杜洛华的房间传出了声音，他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。

    另一间的房门突然打开，他的老母亲，多米蒂拉提着一盏灰色的灯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，

    “本杰明·杜洛华，你父亲在叫你，你多久没去看他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父亲，本杰明·杜洛华！”

    本杰明挣扎的起了身，他的父亲或许早死了，这些声音是他的尸体发出来的，但他还是害怕的要命。

    “本…杰…明……”

    老杜罗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，房间干干净净，本杰明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。他突然回忆起了去年，或许是出于道德感的内疚，他终于鼓起勇气亲自去照顾老杜洛华。他忍耐着病床上屎尿和老臭的味道，蹑手蹑脚的脱掉老人的衣服，瘦骨嶙峋的身体爬满了老人斑，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擦拭，生怕多看一眼父亲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