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无医》 (第2/4页)
你笑,觉得他垂着眼一本正经答话的样子实在乖巧。 方才“雪下的大”不过是你留人的借口,现下雪花稀稀落落,眼看有要停的趋势,他再一次站起身来,你只能挥挥手,目送他退下了。 直到夜里你还在回想他在四方白茫茫天地里渐行渐远的身影,月光映着雪,亮得灼目,你突然反应过来,今日是十五。 你初次见他,也是这样一个明月高悬的十五。 例行把脉的老太医身后跟了位生面孔,放在平时你大抵是不会注意到的,只不过那晚月色格外皎洁,衬得烛火都暗淡了几分,却偏生逊色于那人低垂的眉眼。 倒是有趣,民间话本写情不知所起,你咋舌,心道原来如此。 寻个由头问起,你得知他姓裴名宵,是老太医新收的徒弟。 裴宵,裴宵,后来这个名字在你舌尖心头辗转过千万次,真真是一往而深。 想想那时你们都年轻,如今转眼间五年光景,原先的老太医升了院判,每月为你例行把脉的人换成了他。 你有时会留他喝杯茶,说上两句不咸不淡的话。有时政务繁忙,批完折子头昏脑胀,不管天色多晚也要差人去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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